大爆炸:你的知识越丰富,对你而言神秘的事物也会越多

我最近在瑞士参加了一个名为“人类意识之谜”的会议,会议中有两位杰出的物理学家谈到了科学的极限。其中一位是马丁·里斯,我在最近的专栏中写到过他。另一位是达特茅斯学院的马塞洛·格莱泽,他在巴西长大,仍有着当地的口音,他是一个大人物,一个优雅、甚至可以说是诗意的人,他会思考科学的哲学意蕴。他将自己描述为一个“伪装成理论物理学家的形而上学者”。他在美国国家公共电台的博客“宇宙和文化”上写作,著有5本科普书籍。在瑞士的会议上,格莱泽重复了其著作《求知简史:从超越时空到认识自己》的主题,他思考了一个看似自相矛盾的问题:我们的知识越多,我们认为神秘的事情也会越多。我喜欢格莱泽对科学的见解并产生了共鸣,我喜欢他既大胆又温和的知识风格。他让我想起了我的朋友TylerVolk。我和格莱泽最近进行了以下的邮件交流。——约翰·霍根

霍根:你为什么会选择研究物理?

格莱泽:物理让我能够深入思考一些我们所能提出的最基本的问题——像是空间和时间的本质,精神和现实的关系——同时对于例如恒流中能量模式这样的问题,也能给出漂亮的解答。我们可以搞清楚其中的一些模式,并创造出数学模型来描述、甚至是预言它们的行为,这对我来说是惊艳的。我猜我一直是形而上学者伪装的理论物理学家。

Horgan:在巴西长大是否对你独特的科学观的形成有所影响?

MicroStrategy CEO:让BTC为你的金库供电:MicroStrategy CEO Michael Saylor昨晚发推称:“让BTC为你的金库供电,就像电力给你的家供电一样。”[2021/1/15 16:13:59]

格莱泽:我认为有影响,尤其是因为我在里约长大,这是一个几乎到处都有自然的地方。这个城市被挤在海洋和令人印象深刻的古老群山之间,山上覆盖着具有异域风情的大西洋热带雨林。我在科帕卡巴纳海滩边长大,这让我得以每天盯着地平线看,这是我的特权。儿时的我总能被地平线深深地吸引住,那是不能触及的、海天交汇的地方,它既展现了地球的弯曲,又像是无穷尽的远方。地平线既在那里,又不在那里,它是现实与我们的感官的游戏。在文化上,巴西人的生活以不同世界观的融合著称,这对我也有巨大的影响。我很早就理解到,对同样的事物可以有许多不同的看法,而每一种都有其道理。

霍根:你把大量精力投入到面向大众的科学写作和讲述。有没有什么观点是你尤其热衷于传授的?

格莱泽:我最想让大家意识到的是以科学的角度来看世界,将是多么令人赞叹;我们通过一次又一次地改变我们在宇宙中的生活方式和对我们是谁的理解,对我们身边的这个世界有了如此深刻的了解。我将科学视为一种有变革能力的文化武器,并希望将我们所了解的世界与尽可能多的人去分享,这样他们不仅可以欣赏世界整体的美,而且可以成为了解情况的市民,得以对他们的生活和我们共同的未来做出有根据的决定。

《富爸爸,穷爸爸》作者:存好你的黄金、白银和比特币:《富爸爸,穷爸爸》的作者Robert Kiyosaki今日发推称,1971年之后美元成为了负债国。债务让富人更富,让穷人和公司更穷。如果美国债务与GDP之比达到60%就该引起警惕了。如今,美国债务GDP之比已经到了110%,而且还在攀升。美帝正面临破产。债务、美元和贪婪正在摧毁生命和世界经济。存好你的黄金、白银和比特币。[2020/4/2]

霍根:有没有什么科普中的说法或比喻让你感到困扰?

格莱泽:有的,实际上还有不少。比如有的人声称我们搞清楚了宇宙大爆炸,它是宇宙起源的标志。而实际上,我们肯定还没有搞清楚,我还想进一步声明,我们实际上不可能搞明白这个问题,鉴于科学需要一个概念性的框架才能运作。科学最多可以提供一个不完整的答案用于解答万物起源,这个答案依赖人们对于空间、时间、能量、自然规律等的看法。另一个困扰是有的人声称我们“生活在平行宇宙中”。我们没有线索能证明平行宇宙是否存在,更糟糕的是,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们都不可能确定这一点。科学普及者往往会过于激动,将基于推测的观点当作既成事实来呈现。我们必须非常谨慎地对待这个现象,尤其是在现如今科学的可靠性被持续攻击的情况下,科学家不想成为将推测当作科学事实,进而破坏科学可靠性的人。

霍根:在我们最近参加的会议中,马丁·里斯预测说,科学可能要碰到极限了,科学可能永远不能解释意识和其他涌现出来的现象。你这么看这个观点?

声音 | BB:若你认为比特币单单是一种币 那你的想法很危险:今日,Block.one CEO发推表示:“ 如今,若你认为比特币单单是一种币(注:或暗指BSV也算),那你的想法很危险!代币分叉给代币持有者免费送去更多开发团队,他们应该庆祝,而不是惊慌!”[2020/1/15]

格莱泽:我认为马丁的说法有一定道理的,而与其说科学将遇到极限,我倒认为可以讨论一下科学具有极限的问题。这是不同的概念。存在许多合情合理的科学问题,但是我们无法解答,这是毋庸置疑的。在前面我已经给出过两个例子了,还有比如说我们无法知道地球上的生命是如何起源的。除非我们能证明从没有生命到有生命只有一种或非常少的几种生物化学途径,不然我们不可能确定40亿年前地球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了欣赏科学之美,理解科学是如何运作的以及为什么科学具有极限是重要的。毕竟科学是人类创造的。我们用各种各样的仪器测量自然现象,这些仪器都有精准的测量范围和极限。我们不能得知在这极限之外的东西,即使我们不断地提高仪器的精度,我们总能再进一步。追求知识是永无止境的,只要我们还能提问,还能在资助下尝试去回答这些问题。科学创造了一个不断自我完善的对自然的描述,但它总会有一个在我们预期之外的终点,我在《求知简史》中探讨了这个观点。

霍根:我们会不会知道为什么宇宙中曾经存在事物,而不是一无所有?

现场 | SIVIRA CEO :区块链可以让你的时间、热情变成资产:金色财经现场报道,10月3日,在N.avenue株式会社在东京举办日本区块链大会b.tokyo上,SIVIRA CEO 藤井隆嗣在参与“在区块链发生了哪些区块链模式的改变?”的主题讨论中指出:在区块链上产出的游戏项目可以进行交易。区块链可以让你的时间、热情变成资产。现在的商业模式使用法币连接,新的商业模式是用代币连接。[2019/10/3]

格莱泽:我不认为我们可以,至少仅仅通过科学,我们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回到了哲学中“第一因”的问题,也就是提问是否存在一个无因之因导致了所有现在的结果。我们人类以因果链的方式进行思考,因此无法搞明白最初的事物是如何产生并开始演化的。有人声称量子力学解决了这个问题,因为“宇宙是从一片虚无中诞生的”,但这个观点搞错了一个基本的事实,也就是我们需要假定这种理论是正确的。那问题就变成了,为什么我们相信这种理论,而不是其他的理论?如果我们向多重宇宙理论寻求问题的答案,我们把自己缠在了更多的结当中,因为我们无法知道多重宇宙是否存在。科学不需要解释万物的起源。科学能很好地解释许多其他的自然现象,还有许多问题等着我们思考。想用科学来解释万物起源的期待,相当于把科学等同于一种新宗教,在我看来这是一种严重的错误。

币安CEO赵长鹏:千万别相信任何在Twitter要你转钱或者转钱给你的人:币安CEO赵长鹏在Twitter上表示,千万别相信任何在Twitter要你转钱或者转钱给你的人。[2018/2/18]

霍根:物理学家是否应该放弃追求大一统理论?

格莱泽:我很喜欢你称之为“追求”。听上去非常有骑士精神,是不是?科学家会寻找人们提出的最深刻的问题的答案,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新的圣人,就好像是现代社会的僧人。然而,这种追求很难实现。考虑到科学的运作方式,我们所能期望的最好的结果是找到一种统一的理论来解释我们现在所了解的世界。我们已经很好地解释了引力和电磁相互作用,但是在把四种基本作用力统一起来的过程中遇到了障碍。但即便我们成功统一了四种力,这在现在看来是一件大事,但这种统一理论依然有所局限。因为,我们又怎么能确定,一个更强大的加速器或是暗物质探测器不能找到新的作用力或是粒子的迹象,而这些新找到的东西可能恰恰不是现在统一理论的一部分。我们不能保证。因此,梦想着一个终极理论的人需要重新调整他们的期待,可能还需要学一点认识论。要想明白我们可以知道什么,理解我们是如何进行探索是十分重要的。

霍根:信息论能不能帮助物理学进步?

格莱泽:当然可以。信息就是现代的知识货币。信息正在重构一切,从黑洞的物理学,到致力于搞清楚你接下来想买什么的数据科学。信息论可以帮助我们理解自然中形状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从原子到树木到星系——我喜欢称之为形状复杂性——这些东西提供了一个非常丰富的方式去辨别物质的组织模式和它们的性质。我正在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并感到相当激动。

霍根:你是不是新的意识论“整合信息理论”的粉丝?

格莱泽:我认为“粉丝”这个词太重了,但我赞许Tononi和他的合作者尝试用一种定量的方法来解释意识是什么。当然,IIT理论的前提是意识是根本的,就像空间或是时间那么根本。我发现理解该理论的意义是困难的,因为该理论关注本体论,也就是关注什么是真实存在的,什么又不是。而我认为科学是一种描述性工具,我以一种更实用主义而非根本的方式看待意识,我认为意识是复杂的神经模式所凸显出来的特性。当然,我的观点可能是错的,我们可能的确需要一种新的观点来解释意识的本质。即便如此,我不认为把意识变成一种数学理论就足够了。就像宇宙的起源一样,人类意识的本质可能是一种通过科学途径不能得到良好的解答的问题,即使我们能够人工地创造一些有限的意识,例如人工智能。这也不意味着意识与超自然有关,这只能表明一些问题不适用于我们现有的科学框架。

霍根:那么量子力学会不会不再那么古怪?

格莱泽: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只知道,量子力学中的不确定性会存在,量子纠缠似乎在挑战空间和时间,因为纠缠的粒子能在非常遥远的距离上相互影响,且它们之间信息传递的速度超过光速。而且,量子不确定性是基本的,因为我们无法预测量子系统中的测量值。我乐于接受量子力学的神秘性,而不是强行用宏观解释它,像我的一些同事致力于从宏观角度解释波函数一样,这样做的代价是认为所有的测量结果创造了一系列平行宇宙,这样所有的选择会在某处实现。如果一个神秘现象的解释比这个现象本身还要神秘,那我们就应该小心了。我把量子力学看作是一种有力的方式以极小的尺度去描述我们所能测量的世界。它是否创造了一个解释的梦魇呢?我认为是这样的。但这也反映了我们对世界的了解是不完善的,而这不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还应该向前推进吗?当然!对我而言,神秘的根本在于观察者和被观察者被搅和在了一起,也就是测量会导致量子塌缩的问题。当我们不观察的时候,我们就不知道月亮是不是在哪里,但我们可以假设它在。假设它在那儿和知道它在那儿是不一样的。科学往往忘记了经验对于我们做的所有事而言都是绝对不可或缺的。这可能是量子力学缺失了的一环,它应被理解为自我与世界相互作用的一种叙述。

霍根: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格莱泽:我把自己定位为不可知论者。我看不到任何超自然生命存在或是超自然干预存在的迹象,但我明白对于那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们会选择性失明,所以我们应该表现出一点谦卑。我认为无神论和科学是相互矛盾的,因为无神论本质上是信仰着“没有信仰”。科学不可能提供证据来证明神不存在。无神论会提升你对一种合乎逻辑的论证的信念,而这种论证确是站不住脚的认识论。你可能不相信神的存在,但确信神不存在与科学是不一致的。如果你是没有信仰的人,唯一与科学一致的观点就是不可知论。

霍根:你的乌托邦是什么样的?

格莱泽:我的理想是在今后十年里,我们将看到人性的复兴,一次道德起义,我们与生命、人类以及其他生物、星球的关系都成为新的普遍的道德责任。我们需要改变甚至断绝一些饮食方式以及我们对待星球上的资源的方式。在我的乌托邦里,这在我有生之年里终会发生的。

关于作者:

约翰·霍根

领导着史蒂文斯理工学院科学写作中心,他著有《科学的终结》和《战争的终结》

原文链接:

https://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cross-check/the-more-we-know-the-more-mystery-there-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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