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O:王一博VS“虚拟人”?乐华“永不塌房”的偶像计划可行吗?

文|?Lily?Ji

来源:Morketing

前段时间网传乐华正筹备上市,网友戏称其为“王一博概念股”,因为该公司一半的盈利都来自于这位顶流男星;而这也让业内对乐华的营收结构颇感忧虑,因为王一博的合约即将到期,届时一旦失去了这颗“摇钱树”,乐华的盈利能力也将瞬间大幅缩水。

解约、恋爱、违法犯罪……真人偶像的“不稳定性”,在2021的“娱乐圈塌房年”暴露无遗。面对如此高昂的风险成本,业内正试图寻找一个更为稳定可控的“造星渠道”,虚拟偶像产业,因此进入资本的视线。

而去年又恰好是元宇宙概念爆发的一年,因此我们看到无数品牌开始推出自己的虚拟人,乐华也推出了自己的虚拟偶像团体A-SOUL,老板杜华还特别在某明星出事的档口,宣布自家的虚拟偶像“永不塌房”,粉丝可以“放心入股”。

但是,“虚拟人”真的更为安全吗?它能带来类似真人偶像的流量和红利,让消费者为他们打call、做数据、买代言周边吗?永远不塌房的虚拟人,能够给粉丝带来等同于真人的情感投射吗?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Morketing将视角转向虚拟偶像产业的发源地日本,并锁定了一个已经成功运营了七年的虚拟偶像团体——IDOLISH7,采访了几位年氪金量上万的资深粉丝,希望能了解一个相对成熟的虚拟偶像产业的运行逻辑。

我们发现日式虚拟偶像成功的核心其实是“内容”,对粉丝而言,只有足够好的故事才能让他们有代入感与真实感,产生与粉真人偶像类似的情感连接和消费热情。而这离不开三次元的运营者和声优为其“赋予灵魂”。

二次元内容不能脱离三次元单独存在,因此虚拟偶像也并没有资本想象的那么可控;而对于粉丝而言,一个永远不会塌房,不会犯错的偶像,虽然是“安全”的,但却也不再可爱了。

01日式虚拟偶像:ACG产业的集大成产物

提及虚拟偶像,目前国内的主流玩法有两类,其一是由品牌或平台牵头打造、通过电子技术合成的,酷似真人的虚拟人。由于制作成本相当高昂,它们主要通过发布概念图、CG短片等形式,在社交、短视频平台与粉丝见面,代表人物为柳叶熙。

数据:孙宇晨从币安提取3391万枚BUSD和1543万枚USDT:12月13日消息,据链上监测Lookonchain信息,孙宇晨钱包地址(0x9f84)在大约9小时之前从币安提取了33,911,530枚BUSD和15,432,715枚USDT,然后将BUSD转入PaxosTreasury。之后该地址又将USDT兑换成15,435,455枚USDC并转移到Circle。[2022/12/13 21:41:29]

其二就是由娱乐公司打造的,以唱跳舞台为核心的虚拟偶像,因为要长时间面对观众进行现场直播,其画风通常更接近二次元人物;人物声音则是由音轨合成,或是由真人声优演绎,前者的代表为“洛天依”,后者的翘楚则是乐华的A-SOUL。

无论以上哪种形式,目前国内虚拟偶像的业态其实是相当单一的,图像与视频几乎是其唯一的载体和表现形式,人设和故事也相对简单,制作方大多也不具备内容生产的能力。

与此相反的是,在虚拟偶像的发源地日本,这一业态几乎是与ACG产业绑定的,每一部企划都有着相当完善的世界观与故事内容,出品方也都是有着强大内容制作能力的游戏、动漫大厂。

以IDOLiSH7为例,该系列背景故事和漫画的原作者是日本知名少女漫画家种村有菜,2015年左右该企划被老牌游戏及ACG周边制作大厂万代南宫梦相中,并开始陆续推出相关的游戏、动漫以及舞台演唱会等。

事实证明,围绕ACG的虚拟偶像商业运作确实可以带来强大的,甚至不输真人偶像的盈利能力。IDOLISH7的主题音游一经推出,便登上了日本地区iOS付费音游及女性向游戏榜首,哪怕经历了七年之久热度仍然不减。在今年的情人节活动日,该游戏仍然能排在日本iOS音游付费榜单的第三位。

Luno与麦克雷雷大学商学院合作推动加密教育:9月15日消息,加密货币投资平台Luno与乌干达麦克雷雷大学商学院(Makerere University Business School)合作,作为Luno全国加密货币教育活动的一部分。(Africa Tech)[2022/9/15 6:58:44]

在游戏推出一年后,IDOLiSH7的动画也相继播出,当年在日本地区的光碟均卷销量就达到了2.1万张,在动画碟片销量中排第二;之后公司又陆续推出了一系列演唱会,包含声优实体舞台剧及虚拟舞台配音演出等多种形式,并在全世界多个城市开放影院实时转播权。

根据受访者提供的信息,该系列演唱会仅在地区院线的转播票价就高达1000-2000元新台币不等。去年年底的圣诞节音乐会,地区共有8家电影院同时参与转播,保守估计仅该地区的转播收入就高达40万人民币。

在万代的财报中,我们可以看到Lovelive与IDOLISH7两大虚拟偶像IP超越高达、奥特曼等传统大IP,赫然位列该公司IP矩阵的榜首;2021年仅音乐会、专辑等相关业务就给万代带来了1.5亿美元的利润,其中绝大部分都来自于虚拟偶像关IP。

而从万代的营收结构我们也能看到,以游戏内容为核心的“网络娱乐”项目已经占了万代销售额的43%,其中虚拟偶像相关内容也贡献了相当大的比例。

a16z合伙人:加密市场低迷给风投公司更多投资机会,希望创造一个更好的互联网:8月23日消息,a16z合伙人Chris Dixon在接受《金融时报》采访时表示,目前的加密市场低迷给风险投资公司更多的投资机会。目前互联网上的权力由一小部分公司掌握。我们可以做的是创造一个更好的互联网,创造新的系统,让网络效应累积到社区而不是公司。(CoinDesk)[2022/8/23 12:43:10]

02虚拟偶像,仍需三次元内容赋予“灵魂”

那么为什么日本的虚拟偶像产业如此依赖游戏、漫画等内容渠道?不仅仅是因为多元的产业结构能带来更多的盈利渠道,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贩卖“爱与崇拜”的产业,必须要让粉丝与偶像之间达到某种情感上的联结与共鸣,需要丰满的人设与故事,才能打动观者的心,进而产生经济红利。

入坑七年,年氪金量4-5万的小郑表示,“许多人对虚拟偶像产业有一种误解,因为它是二次元的内容,就把重点放在图像上面,觉得只要立绘好看,再稍微添加点有趣的人设,大家就会入坑,但其实并不是这样。虚拟人没有真人的人生阅历,如果没有好的剧情,角色就是空白的,纵然有再好的人设也没办法让角色活过来。”

柳叶熙在微博的互动量,其实并不算高

“比如柳叶熙,她是美的,片子也很酷,但对我而言这就是看一个热闹的事情。我不会特意为了她去买代言或者周边,因为我看不到她的故事。她是谁?经历过什么?为什么能看见妖怪?怎么接入的脑机接口?这个过程会痛吗?这些都不得而知。我一点都不了解她,要怎么爱上她?“

可以说对于资深玩家而言,虚拟偶像相关的内容产业是必须的,但也不是说有游戏玩,有动漫看,玩家就会买单。

小郑表示,“也有一些IP做了一两年就销声匿迹了,万代在这方面确实更为成熟一些。特别是IDOLISH7,在我看来它的运营相当成功,因为它的故事情节,以及运营企划方式,都能让我感觉这些偶像是真实存在于现实时空的。”

这一方面归功于IDOLISH7的剧情内容。该企划围绕着7位性格各异的偶像练习生展开,每个角色都有着完整背景故事;同时企划也在试图尽量避免故事走向“套路化”,通过加强剧情冲突、刻画人物阴暗面,让主角人设更加立体,经历也更加残酷,

dYdX上线“免费交易”,取消月交易量低于10万美元账户的交易费用:8月1日,据官方消息,dYdX宣布成为面向所有市场的所有用户提供真正免费交易的加密货币交易平台,但每月超过10万美元的交易仍会产生较低费用。

“免费交易”是指dYdX已取消与在过去30天内交易量低于100,000美元的账户下订单相关的费用;其他费用仍然适用,包括但不限于永续资金perpetual funding、存款和取款以及潜在的清算。[2022/8/2 2:52:00]

比如组合中的C位七瀬陸就曾因为出现健康问题,临时换为和泉一織,进而引发两边唯粉的骂战;部分主角甚至在出道过程中遭遇过绑架、勒索与死亡威胁,其中暴露的乱象,与现实中的娱乐圈几乎如出一辙。

另一方面,企划也通过“现实向”的玩法和运营手段,让粉丝增加代入感。在IDOLISH7的音乐游戏中,玩家扮演的是主角们的经纪人,这个身份设置本身就提供了一个巧妙的上帝视角,让玩家能合理的窥探到偶像们在私下的生活和情绪。

而且玩家还能抽到一些特殊的“聊天卡牌”,开启与角色的“短信聊天”,大约有二分之一以上的卡牌有这个功能。通过这种方式,IDOLISH7事实上将偶像与粉丝间的互动合理化了。

最关键的是,游戏、动漫的时间和剧情是和现实同步的。比如当游戏剧情进展到主角团将要举演唱会,在游戏里他们会预告演唱会的内容,现实世界的企划也会同步跟进,并最终通过舞台剧/虚拟舞台等方式在三次元实现这场演出。

2018年IDOLISH7在日本西武巨蛋的演出现场

本周比特币与纳斯达克100指数之间40天相关性已降至今年1月以来低点:7月16日消息,本周,比特币与纳斯达克100指数(Nasdaq 100 Index)之间的40天相关性已降至今年1月以来的最低水平,表明两者不太容易受到任何方向的同步波动的影响。

此外,瑞银(UBS)外汇和加密货币研究主管James Malcolm表示,市场需要新的催化剂,以某种方式决定性地推动币价。不过,市场可能正在正常化的一个良好迹象是,Matic和Aave等二级代币表现强劲。(彭博社)[2022/7/17 2:18:18]

玩家可以在东京、大阪等城市各处看到IDOLISH7演唱会的宣传海报。2019年七月,日本的西武池袋车站,还曾出现因为粉丝聚集观看广告片阻塞交通,而不得不将广告撤下的局面。

一位入坑三年多,曾经日氪上万的深度玩家小林在去年曾参加IDOLISH7在圣诞节举办的演唱会:“在24号当天,线上演唱如期举行,全世界许多城市都有实况转播。台北的转播点是101大厦大屏,全台粉丝都聚集在那下面等待演唱会开始。”

“每个城市的开场角色都不一样,大家都在社交软体上讨论自己这边是哪个偶像出场,气氛一下就特别热烈,好像全世界的粉丝都能同屏共感,而偶像们也真的降临到现实世界中。”

类似的营销方式在IDOLISH7的企划中比比皆是,新年期间模仿日本跨年“红白歌会”的“黑白歌会”,虚拟人物随着游戏进展持续更新的社交帐户……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庞大的运营团队的支撑,更需要一个稳定的,有着持续内容输出能力的团体。

IDOLISH7相关动漫和游戏最终呈现出来的内容,其实是文案、制作人、声优三方协调下来的共同成果,特别是声优的演绎,在其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官方也给了他们相当的的自由度,允许他们放更多自己的理解、情感,甚至个性去演绎角色。

而这些声优本身也足够敬业、专业。小林告诉Morketing,有一位30多岁的声优为了在舞台剧表演时更加贴合虚拟偶像的形象,就一个月内将自己的体脂率降到了19,而他演绎的角色本身也是一位极为认真,对自己要求相当严苛的偶像。

“声优和偶像之间经常能产生这种奇妙的化学翻译,声优本人的个性和经历,会与小偶像的人设产生共鸣,因而对圈内人而言,声优不只是赋予灵魂角色的人物,他们是无法分割的,声优就是角色,角色就是声优,粉丝也不会接受自己的主推角色更换声优。”

声优本身的“偶像化”,让虚拟与现实之间的界限更加模糊不清,也让这个产业走向了2.5次元。粉丝既会追虚拟人物,也会同步追踪声优的动向,甚至会将流量反哺到该声优配音的下一部虚拟偶像作品中。

这样的状况不止出现在IDOLISH7这一个企划中,而是日本的整个泛ACG行业的大趋势,并且在新生代之中相当流行。最近火热的一种新兴虚拟偶像业态——Vtuber也采用了相似的逻辑。通过CG捕捉技术,让真人来实时操纵一个二次元的形象进行直播,既可以保留二次元的外壳,又能让其具有真人的灵魂。

总而言之,当粉丝们对着舞台剧中的声优喊出“小偶像真实存在”的那一刻,也就意味着虚拟偶像这一“二次元产业”的根基仍然在三次元,粉丝们需要无限接近于真人的角色与演绎,而负责达成这些愿望的内容创作者们也活在真实的世界。

这也代表着,所有困扰三次元偶像产业的问题,与虚拟偶像之间的距离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远。

03“虚拟王一博”可行吗?

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对于国内的娱乐产业而言,以虚拟偶像承接真人偶像的红利,降低相应的风险,是可能达成的吗?恐怕以目前的状态而言,情况并不乐观。

首先,虚拟偶像并不像“杜华”们想象的那样“永不塌房”,该产业对幕后真人团队的依赖程度相当高,因此真人偶像可能面对的所有风险,在虚拟偶像身上同样成立。

比如男子虚拟偶像计划“月歌project”中人气投票第四名的大海将一郎和大岛尚起,就因为恋爱被曝光而选择了道歉退团;去年火爆外网的Vtuber“桐生可可”,就因为在公布收入时将专门列为“国家”而受到大陆网友的声讨,不得不提前“毕业”。

由于声优或“中之人”与虚拟形象之间有着极强的捆绑关系,因此当背后的真人发生问题后,该虚拟形象也几乎不可能再被启用,而公司也几乎不可能通过“多人分饰一角”的方式规避风险。

初代Vtuber“绊爱”的公司就曾为了应对市场竞争,减少不稳定因素而发起“四个绊爱”计划,在绊爱初代“中之人”春日望的基础上又寻找了3位绊爱的分身。然而粉丝并不买账,对他们而言绊爱的灵魂只有一位,因此分身后的绊爱遭到了大规模的取关,不得不在今年二月宣布无限期休眠。

其次,日本的虚拟偶像,背靠成熟的ACG产业与文化,他们的内容生产能力,是目前中国的虚拟偶像产业不具备的。

“日本的声优能够支撑得起舞台剧的演出,他们受到过系统的声乐和表演训练,这是国内的声优培养体系无法覆盖的”,一位业内人士向Morketing透露,“而编剧的地位就更尴尬了,行业的薪酬太低了,他们往往在企划中也没有话语权,以中国目前的环境,很难出一个都志见文太”

与此同时,国内目前从事偶像产业的公司也都缺乏二次元内容生产的经验。推出LoveLive和IDOLISH7的万达南宫梦是做游戏起家的,歌之王子殿下的企划方是日本四大动漫游戏公司之一的Broccoli,但中国制作虚拟偶像的主体公司却是乐华这样的娱乐公司,和创壹科技这样做特效短视频出身的科创公司。

“我觉得杜华需要接受一个现实,就是通过选拔考核去挖掘艺人,和从零开始搭建一个虚拟偶像,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虽然都是偶像相关,但后者完全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领域。”同时追过虚拟偶像和韩团,年氪金量能达到将近十万的受访人小白说道。

“做真人偶像,公司主要负责的是宣发和管理,是偏运营向的;但做虚拟偶像,公司要负责的是‘凭空捏造一个人物出来’,是创作向的。我不知道乐华内部的人才结构是不是能cover这部分需求,如果她的虚拟女团想要有更好的发展,她就需要补强这一块的缺口。”

另外她还提到,尽管粉丝粉虚拟偶像背后的心理逻辑,与粉真人偶像是相似的,但这并不代表着两者之间有彼此替代的可能。

“其一,在商业价值上,真人偶像仍然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他们有真实的皮肤、体感,在代言实物商品上更有说服力一些,至少我自己就很难相信柳叶熙脸上的妆容,画到我脸上会是类似的质感和颜色。”

而之前也的确曾出现过虚拟偶像代言翻车的事件,比如翎就曾在小红书带货Gucci口红,形容其“滋润不干、珊瑚色调、草莓感觉”,用户就拒绝相信一个虚拟人物对膏体质感的描述,完全不买账。

“其二,或许虚拟偶像可以承担一部分真人偶像的职能,但它终归不是真正的人,就算公司再怎么努力充实它的背景故事与人设,它终究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记忆、人格和个性,而人性的很多光辉的点,是二次元内容永远无法容纳,也永远无法取代的。”

“杜华说二次元偶像永远不会塌房,但她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真的需要‘永不塌房’的偶像吗?”小白就此反问道,她喜欢的真人偶像在过去两年间经历了一次大规模的网络暴力,至今余波未平。

“永不塌房的虚拟偶像,就像是一本书中的主角,我不会为他担惊受怕,因为知道他一定会胜利,但真实的生活不是这样的,失败、命运无常,这才是常态。真实的偶像会跟你一起经历这些,你在为他揪心,也是在为自己的命运揪心。”

“粉真人痛苦嘛?其实有时候是有痛苦的,但这反而给了我另一种勇气,因为这两年我的生活也有不顺,大家都在疫情中苦苦支撑,但我看着他从一片谩骂声中慢慢爬起来,就觉得未来还是有希望的。”

因此,虚拟偶像的生命周期或许仍然是比真人偶像要短很多的,受众也相对更窄。小白也表示,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对二次元的内容越来越不感冒了。

“我慢慢也都退坑了,现在只有IDOLISH7还在玩,但也不那么热了。它算是虚拟偶像里面剧本最成熟的,但在奔三的年龄再看这些内容,里面的痛苦也好,困难也罢,在现实生活的压力面前,还是有些太小儿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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