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B:Web3.0的“变”与“常”:一项未竟的事业

引言

大家好,今天我分享的题目是《Web3.0的“变”与“常”:一项未竟的事业》,这篇演讲算是一个抛砖引玉,因为我也只是一个Web3.0的初学者,仅仅依靠着自己的专业背景与读过的几本书谈一谈自己的思考,并不全面,如有不当之处,欢迎大家批评与指正。

在5月20号的EthShanghai峰会上,姚翔老师与几位嘉宾围绕着“人之境遇:Web3.0的塑与变”展开讨论。那么,结合原语里弄四月共读的这四本书,我认为Crypto与Web3.0当中还存在一些“不变”的因素,这是常为人所忽略的。“变”的东西老生常谈,譬如我们经常听到“区块链革命”、“Web3.0革命”的表述,当然我自己也认为这的确是一场革命。不过,“革命”往往造成一种断裂乃至对立的意识,造成“革命”具有不可质疑的正当性与合理性;因此,本文进一步引入“不变”的视角,因为“不变”的东西会帮助我们“祛魅”,认识“变”的起源、动机与过程,在理解历史的基础上对Web3.0重新赋魅,更好地驱动Web3.0的发展。

有鉴于此,我首先将简要介绍Web3.0的“变”,接着讨论Web3.0“不变”的体现,最后结合Web1.0到Web2.0的滑坡,讨论Web3.0作为一项未竟的事业。

一、Web3.0的“变”:与传统有别的替代性方案

何为“革命”?

在此之前,我们先看一看什么是革命?在此,我引用1903年清末资产阶级革命宣传家邹容畅销海内外的《革命军》中的表述来介绍“革命”的内涵:

“革命者,天演之公例也;革命者,世界之公理也;革命者,争存争亡过渡时代之要义也;革命者,顺乎天而应乎人者也;革命者,去腐败而存良善者也;革命者,由野蛮而进文明者也;革命者,除奴隶而为主人者也。”

——1903年,邹容《革命军》

在《革命军》一文中,邹容表示自己曾熟读卢梭的《社会契约论》、孟德斯鸠《论法的精神》、约翰·斯图尔特·密尔《论自由》、托马斯·卡莱尔《法国大革命史》与《美国独立宣言》,故而其对“革命”的理解是基于英国光荣革命、美国独立战争与法国大革命的基础之上的。

在邹容对”革命“的定义中,可以发现革命是“进化论”(天演)思想的社会性延伸,它意味着推翻旧世界、建立新世界(新的要取代旧的),公平的要取代腐败的,文明的要取代野蛮的,再看看“除奴隶而为主人”这句话是有多么地熟悉,颇有一种“主权个人”的意涵,只是主客体发生了改变。因此,在启蒙现代性的语境之下,如马克思所言,“革命是世界历史的火车头”,它将一往无前、所向披靡、引领时代、永恒加速,“革命”带来的“变”是割裂的与对立的,它一定要革过去的命,因为过去被塑造为“革命”的对立面。

Web3.0革命

至于Web3.0,作为一场公认的“革命”,它的“变”或者说众人眼中的“变”同样塑造了一些对立面。譬如,

(1)比特币是为了应对中央银行滥发货币引起的通货膨胀,以及布雷顿森林体系所建立的美元霸权,从而超越与消解民族国家(Nation3),同时它还通过ECDSA算法解决了现代社会(信息社会/陌生人社会)的信任问题;

(2)比特币之后,大家意识到价值是可以在万维网上流动与转移的,DeFi、NFT与GameFi的概念、协议与产品则完成了Web2.0无法完成的事业;

(3)零知识证明(ZK)等密码学技术的日益成熟也为隐私与信任问题提供了新的实验空间;

(4)PoS质押挖矿、DeFi流动性挖矿、非对称加密进一步发展出各种X to earn模式,它们展示了Web3.0是如何解决了Web2.0痛点的:将数据所有权还给用户,并为用户赋能;

(5)DAO的出现挑战了传统公司制度、实现了全球范围内治理与协作,大大提高人类协同工作效率,The DAO、ConsitutionDAO等等DAO社会实验不断用全新的思维解决现代社会既有的治理困境;

香港数码港:即将推出“Web3 Living Lab”:金色财经报道,香港数码港官推发布消息庆祝“万维网日(World Wide Web Day)”,指出万维网是最重要的发明之一并透露 “Web3 Living Lab” 即将推出,目前已设立Web3 Hub/img/2022812224744/0.jpg">

他进一步表达了“去中心化”与“开放性”之于万维网的重要性:“我所设计的万维网不应该有什么中心机构,使得人们必须去那里‘注册’一个新的服务器或是获得对其内容的批准。任何人都能建立一个服务器,并把任何内容的东西放在它上面。从哲学上讲,如果万维网将是一种通用的资源,它必定能以一种无限制的方式增长。从技术上说,如果存在任何的中心控制点,它就很快会成为限制万维网发展的一种瓶颈,而万维网也就不会成倍地增长。它的‘不受控制’是非常重要的。”在伯纳斯-李的构想中,只有一种普遍的、去中心化的、分布式的、平等的设计本质,才能够实现万维网的全球化,这也是万维网真正的原则。这当中已然蕴藏着信息的分布式存储思想,并且由于节点的分布式特征,而且任何人都可以将信息发布到万维网上,任何人都可以向其他节点提出超链接的请求,实现了全球范围内的资源共享与协作。正如伯纳斯-李所言:“以一种网络化的方式一起工作的本质是我们以群体的方式工作——2个人、20个人或2000万人的群体。我们必须学会如何在万维网上做到这一点。”

Web3.0社交平台Monaco Planet售罄10000只Yacht NFT盲盒:11月15日消息,由三箭资本和IMO Ventures投资的新一代Web3.0社交平台Monaco Planet于11月15日完成Yacht NFT公售,10000只Yacht NFT盲盒20分钟内全部售罄,高峰时gas费用达1400美元,并造成以太坊网络严重堵塞。该项目短时间内销毁了高达285枚以太坊,一度在以太坊销毁排行榜列首位,超过了Uniswap和OpenSea。[2021/11/15 6:53:37]

到了90年代末,伯纳斯-李指出,“万维网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为任何人都可以制作链接的能力使它能展现现实生活中的各种信息和关系。密码学并不经常用于体现万维网上的信任的原因是,还不存在一个万维网式的分权式的基础结构。”如果说Web1.0时代万维网还不存在这样的结构,那么Web3.0时代的区块链技术与共识机制则创造了全新的分权式基础结构。

凡此种种,在计算机黑客与万维网的早期发展中已然出现。

(3)开放与共享

上一部分已经涉及到一部分开放与共享的实例,尤其是Web。在此,本文额外补充一下黑客伦理中有关开放与共享的部分:

“对计算机的访问(以及任何可能帮助你认识我们这个世界的事物)应该是不受限制的、完全的。任何人都有动手尝试的权利!”

在计算机黑客看来,“程序的最佳版本应该对所有人开放,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钻研代码并进行完善。”同时,所有的信息应该是可以自由获取的,要促进这种信息的自由交流,最好的方法是拥有一个开放式系统,不要在黑客和信息或设备之间设置任何界限。

当然,除了以上几个要点之外,Web1.0的起源中还有普遍性与通用性(包容与多元)、共识、自下而上、点对点网络等等,这些目标都为Web3.0所延续。

启蒙运动

然而,这还不是终点,本文将进一步对Web3.0的“不变”做出更加具有长时段视野的考察。实际上,对“去中心化”与“隐私”等诉求反映着人类对于自由、平等与民主的永恒向往,而这源于现实世界实在是太过于糟糕。尽管Crypto与Web3.0延续着计算机与万维网时代以来的起源与目标,但这一场“革命”不仅修复了被Web2.0所侵蚀的Web1.0时代的乌托邦理想,还是在修复启蒙运动对于自由、平等与民主的记忆碎片。漫长的中世纪,人们从愚昧中逐步觉醒,经历了文艺复兴与宗教改革,启蒙运动最终设想了一个理性王国,但随着第一、二次工业革命与资本主义的发展,腐败、暴政与战争打破了人们的幻想,世界并没有像启蒙思想家们所设想的那么好。

这就是现代性的二律背反,人们希望通过科学与技术使生活更加美好,实现人的解放,但最终如马克思·韦伯(Max Weber)所言,新教伦理与宗教禁欲主义精神的继承者——启蒙运动,“脸上的玫瑰色红晕似乎也在无可挽回地渐渐褪去”。

每一次技术的变革似乎总被寄托全新的启蒙使命,但在资本与极权的影响下,技术总会成为束缚人类的新的牢笼与枷锁。面对1960-70年代欧美世界的社会危机,计算机黑客们将计算机世界视为一个可控的世界,一个乌托邦,一个可以实现自由、民主与平等的空间,可以用来改造社会的工具;在苏联解体、冷战结束与新自由主义观念的塑造下,Web1.0的实践者与参与者们同样对万维网寄予厚望,认为这是一片“不受控制的”、自由的、民主的、平等的领域。面对Web2.0与传统民族国家等种种问题,Web3.0依托区块链技术再次吹响了自由、平等与民主的号角。这就是Web3.0的“不变”,与以往对当下危机的“反应”与“返祖”的事件相一致,Web3.0革命既是对现代性的批判,也是对现代性的再一次救赎!

三、Web3.0:一项未竟的事业

延续上述探讨,本文已然揭示Web3.0承载着太多的使命,无论这是密码学、计算机、黑客、Web1.0的初心,还是对启蒙运动以来的人类对自由、平等与民主的向往,起源即目标,Web3.0都在进行着一项未竟的事业。

这项未竟的事业让我们不得不去做一些反思,即Web1.0为何会在20年的时间中出现Web2.0的滑坡?Web3.0能够从中汲取什么样的经验教训?我们有机会避免吗?还是会落入现代性的陷阱,历史再次循环?

群己权界:Web3.0的可持续发展

无论是Web1.0还是Web2.0时代,开放式系统的无门槛准入原则均遭遇强权的无边界性与“不受控制”的冲击,那么Web3.0如何调和二者之间的对抗?早在齐玛曼因免费发布PGP而使公钥加密系统RSA为普通人使用时,FBI就以RSA为敌对国家和恐怖分子提供隐私保障为由对齐玛曼提起诉讼,但最终因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的言论自由与“代码即是言论”判决而失败。伯纳斯-李在《编织万维网》中就已经提出了Web原生价值在现实中所面临的困境。

由于万维网的去中心化与无门槛准入原则,、暴力等“某些有害和侵权的东西”出现在万维网上,从而引起宗教界人士与家长们的反对,而政府往往采取强权与高压行为介入与禁止。进入Web2.0时代,政府运用科技对个体进行大规模、全方位地监控,棱镜计划,简中区的删帖、约谈、封号、禁言、社会性死亡无一不是对个体隐私与自由的越界。它们拿出的应对方案是“如果你不做坏事,怕什么监控”,实质上是在利用技术自由主义的潜在威胁来实施技术极权主义与监控资本主义。毋庸置疑,政府权力的无边界性与“不受控制”是Web1.0→Web2.0的重要因素。

尽管民权人士反对政府的肆意干涉,而主张极致的技术自由主义,但他们仍然忽视了自由应当是有边界的。《加密无政府主义者宣言》也曾清醒地认识到密码学将为暗杀、勒索市场、犯罪分子等社会之“恶”提供空间,但它并没有提供解决方案,而是坚定地相信“这不会阻止加密无政府主义的蔓延”。然而,如果双方持续处在两个极端上,那么永远都将无法达成共识。Web3.0一定会并且已经遭遇同样的困境,当一切皆可无门槛准入并开放时,人性的恶往往也会越过“边界”。譬如,2020年,孙宇晨收购Steemit之后的“贿赂攻击”。

密尔的《论自由》提出了“不伤害”原则,即,“人们若要干涉群体中任何个体的行动自由,无论干涉出自个人还是出自集体,其唯一正当的目的乃是保障自我不受伤害。反过来说,违背其意志而不失正当地施之于文明社会任何成员的权力,唯一的目的也仅仅是防止其伤害他人。”用严复的翻译来表述,“liberty”就是“群己权界”,在“不伤害”原则下,个体自由不能伤害他人或社会整体的利益,而社会整体同样不得干涉没有伤害到他人和社会整体利益的行为。因此,我们能否建立一种“共同的底线”,在政府、Web与个人之间达成一个最低限度的共识?换言之,网络自由的底线与边界能否由Web社区达成共识,而政府能否保障个体最基本的隐私自由权,甚至政府活动是否愿意在链上公开,而公民可以使用二次方投票等链上治理方式对政府行为授权。

事实上,在Web3.0的独立空间中,通过非对称加密、共识机制与链上治理等等已然达成“私域自由、公域民主”的共同底线,但问题在于Web3.0未竟的事业是让生活更加美好,而非仅仅停留在再一次只将它作为逃避现实的乌托邦。从公民不服从的角度来看,统一而激进的行动是对强权与非正义性政府的合理反抗;然而,对社会义务的违背往往是公权肆意蔓延的道德合理性源头。那么,在保持公民不服从的反抗意志时,Web3.0又该如何通过“Code is law”、DID、SBT等等实现一种社区监管与个体自律?

成也资本,败也资本

在早期的黑客文化中,“知识产权”是最令计算机黑客们所鄙夷的,这一纯粹的理想为保罗·艾伦与比尔·盖茨所打破,他们共同编写的Altair BASIC软件旨在用于商业目的。“软件就是商业”,这是曾经的黑客肯·威廉姆斯思想转型后的表述。事实上,资本的进入意味着计算机世俗化的开始,几近宗教信仰式的黑客理想为现实让路。没错,资本主义对于计算机编程“专家”的需求已经将黑客抛弃,商业化运用迫不及待地要求公司“按时”发布“不太完美”的程序。出于资本主义与市场的竞争机制,对于“不太完美”的应对方案就是持续发布“更加完美”的程序。在Web1.0时代,这样的竞争会带来良性的结果。然而,加速时代的资本也塑造并利用了人们对于效率的追求,迫切地将“不完美的”程序投入到市场在Web2.0时代的体现就是逼迫所有人都必须使用中心化平台和云服务器,它让我们屈服于背后的资本与专制,Web1.0关于去中心化与隐私的基本要求让位于资本主义。资本驱动了万维网的普及与全面发展,但在资本的驱动下,Web2.0“内卷化”的表现就是争夺用户与流量,对于去中心化与隐私的技术理想也蒙上了时代的尘埃。

那么,Web3.0如何应对资本的问题?我们首先要肯定,在知识爆炸的时代,Web3.0改变了Web2.0读、写的局限,赋予用户以个人主权,并且各种Fi可以将用户行为与贡献货币化(monetize),前所未有地给所有人创造了一个程序公正的致富机会。同时,正是资本的力量促进了Crypto与Web3.0的扩圈,诸多传统VC大踏步进入Web3.0,市场竞争无疑会促进行业往纵深处发展。但是,它的另一面就是,资本主导,资本终于无处不在,万物皆可NFT化也意味着万物皆可资本化。不妨停下来想一想,资本在Web1.0到Web2.0的滑坡中的影响。为了大规模商业化运用,为了效率,为了“快”,是不是我们要再次放弃Web1.0与Web3.0的价值追求?常为人们所批判的Solana中心化问题是否真的会走到最后,以太坊的PoS转型能否维持V神对于安全与去中心化的追求?

再则,启蒙运动以来,资本主义无情地剥夺人类的主体价值,Web3.0又该如何在资本与人之间寻求某种平衡?譬如,X to earn的设计哲学如何更突出X的价值,而非to earn,而经济模型如何是一种可持续性的,以人为本的?资本存在强烈的功利性,那么这份功利性应该如何限制?又或者,是否任何人类行为都有必要成为X呢?回过头来看,它原本只是一场针对Web2.0的利益分配的革命,采用去中心化的方式将原本属于用户的权益还给用户而已。

捍卫起源与目标:去中心化与隐私

延续上述思考,我们知道,为了大规模商业化,一些公链项目为了可扩展性与效率放弃去中心化;而目前的区块链隐私项目同样不温不火,用户似乎也不是特别关心隐私,可以说隐私赛道的从业者们在对抗着资本与流量。然而,隐私必将是Web3.0的终极目标之一,因为“隐私是有选择地向世界展示自己的权力”,其本质也是对个人数据主权的认可。资本与市场往往青睐那些热钱涌动的赛道,但是没有这些核心技术与价值观的深耕者与坚守者,怎么会有今天的Web3.0迷人的叙事?

作为一项未竟的事业,Web3.0究竟会走向何处,无人可知。但是,Web2.0时代存在的一些问题,总是Web3.0革命存在的合理性。所谓治史者,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希望本文所提炼出的一些批判性问题能够给Web3.0的从业者们在BUIDL中一些启发与思考。无论如何,这是加速主义的时代,万维网的发展不过30年,虽然Web2.0滑了一跤,也造成了许多影响,但Crypto与Web3.0裹挟着Web1.0与启蒙运动的理想与追求如狂潮般席卷而来。无论现实世界有多么地糟糕,历史已经给出答案:总有人前赴后继。尽管现实会让我们对这些终极目标感到乏力,但我仍然要引用犹太教学者拉比·塔方(Rabbi Tarfon)在两千年前说过的一句话:“完善整个世界并不是你的责任,但你也不能无视这项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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