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Uniswap面临集体诉讼：Uniswap创始人Hayden Adams及其公司（Universal Navigation Inc.），以及Uniswap背后的投资人（包括A16Z、Paradigm、Union Square Ventures）在纽约南区法院遭到起诉，被指控“非法推广、提供、出售未经注册的证券”，以及未按监管要求验证用户身份。大家关注的核心问题是：像Uniswap这样的去中心化交易所（DEX）是否该承担责任，以及由谁来承担责任。此外，无损彩票协议PoolTogether（据称由PoolTogether Inc.运营）也在纽约面临类似的集体诉讼。
这意味着一些去中心化金融协议（DeFi Protocol）平台开始面临着法律上的挑战，尤其是关于它们的去中心化属性。
从法律上来看，这些运营实体可能会提出的辩护理由之一是：这些DeFi协议是去中心化的，因此它们不应该对DeFi协议的使用方式负责。本文要探索的问题是：从法律角度来看，这些DeFi平台到底有多去中心化？
Life DeFi与Web3基础设施提供商Validation Cloud合作:金色财经报道，去中心化金融生态系统Life DeFi宣布与Web3基础设施提供商Validation Cloud建立新的合作伙伴关系，使零售用户能够直接从Life DeFi钱包移动应用程序中抵押他们的数字资产。该合作伙伴关系将利用Validation Cloud的验证节点为Life DeFi用户提供方便、可靠和安全的质押解决方案。[2023/4/9 13:53:26]
截至2022年5月初（UST-Luna崩盘发生之前）本文根据DeFiLama的锁仓数据（TVL），挑选了七个较为知名的DeFi协议平台，这些DeFi协议的用户调控（Terms & Conditions）均在其网站上发布，这些可能会对DeFi协议和其背后的法律实体之间的关系带来一些启示。
FBI就DeFi网络犯罪攻击向投资者和相关平台发出警报:金色财经消息，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向DeFi平台的投资者发出了新的警告：网络犯罪分子越来越多地利用DeFi平台的漏洞窃取加密货币，导致投资者蒙受损失。FBI 观察到网络犯罪分子利用管理 DeFi 平台的智能合约中的漏洞窃取投资者的加密货币。FBI 鼓励怀疑网络犯罪分子窃取其 DeFi 投资的投资者通过互联网犯罪投诉中心或当地的 FBI 外地办事处联系FBI。[2022/8/30 12:56:56]
在这七个DeFi协议中，有五个披露了其相关法律实体的名称。Curve Governance和Maker Governance的条款没有命名任何实体，这可能是因为这些条款更多的是与DAO治理有关，而不是与DeFi协议的运作有关。下文也会主要围绕这五个DeFi协议展开分析。
DeFi基准利率今日为3.28%:金色财经报道，据同伴客数据显示，05月31日DeFi去中心化金融基准利率为3.28%，较前一日下跌0.26%。同期美国国债抵押回购率（Repo Rate）为0.01%，二者利率差为3.27%。
DeFi基准利率代表了DeFi融资难易程度，利率越高说明融资成本越高，利率越低说明融资成本越低。其与Repo Rate的利率差则便于DeFi与传统市场作进行同类比较。[2021/5/31 22:58:21]
在研究了这些条款的文本后，人们可能会发现，大多数法律实体声称它们是独立于底层的DeFi协议的，理由是后者是部署在区块链网络上的。下面是对一些条款的粗略翻译：
Aave用户协议：“Avara UI Labs Ltd.提供有关去中心化协议基本原理的信息和资源。条款中的 "服务 "包括提供对网站的访问、应用程序和网站上出现的信息。”
BK Capital设立DeFi专项投资基金 重点布局DeFi生态:据官方消息，BK Capital(币客资本)将设立200万美元DeFi专项投资基金，通过一二级投资帮助和扶持中国以及海外早期的优质DeFi项目，BK Capital一直致力于遴选全球优质项目，并进行深度布局。目前，全球DeFi生态呈现出百花齐放的状态，DeFi生态已经成为我们重点布局的领域。未来BK Capital还将联合BKEX Global一起推动优质DeFi项目落地全球。
BK Capital隶属必客集团，是集团旗下唯一一支涵盖投资、孵化的数字货币基金，业务包括区块链行业的一级市场的币权投资和股权投资、二级市场的数字资产资管服务。[2020/7/14]
Anchor用户协议：“Terraform Labs PTE, Ltd.提供一个用户界面，该界面提供对去中心化协议的访问。这些条款适用于界面的使用，包括在Anchor网站上提供的所有产品、服务、工具和信息。”
金色相对论 | 姜富耀：跨链 DeFi 将会更好的支撑未来的 DeFi 金融服务:在今日举行的金色相对论中，针对“单一公链的Defi产品和跨链公链的Defi产品间的差异有哪些？”的问题，Polkadot早期社区成员姜富耀表示，单链上的 DeFi 的应用受限于单链上的性能和扩展性，而跨链 DeFi 产品能够实现不同链上的资产的互联互通，很大程度上提升资产的流动性，跨链 DeFi 是对单链 DeFi 的补充和延展，跨链 DeFi 将会更好的支撑未来的 DeFi 金融服务。[2020/5/9]
Lido用户协议：“DeFi Ltd. 提供了一个网站托管的用户界面，该界面提供了对去中心化协议的访问。”
Uniswap用户协议：“Uniswap Labs (Universal Navigation Inc.) 提供了一个网站托管的用户界面，该界面提供了对去中心化协议的访问。这些条款适用于该界面的访问和使用。”
这些条款大多规定了它们网站或界面的使用或访问方式，从而勾勒了如下的一个法律实体、网站界面和DeFi协议之间的关系。
在这种安排下，似乎法律实体对DeFi协议的控制程度部分取决于它运营的网站使用界面（interface）是否是通往协议的唯一入口。如果法律实体是相关网站界面接入权限的唯一提供者，而网站界面又是DeFi协议接入权限的唯一提供者，那么可以说法律实体本身能够决定用户是否可以接入该DeFi协议。然而Aave似乎是一个例外，它的条款规定："Aave.com不是Aave协议的可用接入点之一"。
除了对接入权限的控制，还有其他因素可能与法律实体对DeFi协议的控制程度有关，其中一些因素已在针对Uniswap的集体诉讼中提出。
该法律实体可以从DeFi协议中获得多少利润。
该法律实体是否可以单方面改变DeFi协议的运作，例如下架权证（token）或暂停提供衍生品。
该法律实体是否拥有对DeFi协议或底层业务的知识产权。
DeFi协议的治理结构（前提是存在治理权证）。例如，Uniswap案件的原告诉称，Uniswap的 "所有者 "拥有超过40%的UNI权证，因此他们可以根据治理规则'有效控制Uniswap的治理'。
其中一些因素也已经反映在这些协议的条款中。例如，dYdX的法律实体dYdX Trading Inc.有权更新其开发的dYdX智能合约，修改对相关服务的接入权限，并自行决定暂停或禁用其服务。此外，Aave、Anchor和Lido背后的法律实体可以全权决定限制用户对其服务的访问，特别是在有任何可疑的非法活动的时候。
所有这些条款和安排都让人怀疑DeFi的"无需许可"（permissionless）程度。一个初步的观察是：尽管许多区块链网络（例如许多公链）是无需许可的，但DeFi协议却并非完全如此。
许多DeFi协议的条款规定，它们只对"合资格的用户"开放，尽管目前的门槛往往很低（用户资格要求通常与年龄、法律行为能力和制裁名单有关）。某些DeFi协议，例如dYdX，明确拒绝向美国居民提供服务（可能是由于监管原因）。此外，如上所述，运作网页界面的法律实体也可能有能力在DeFi协议中去屏蔽某些用户或交易。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些主流DeFi协议和传统银行之间的区别，并不是性质上的天壤之别，而只是程度上的区别——因为基于相关法律，两者都会对其对手方（用户）的资格有一定的要求。尽管如此，人们仍然可以期待DeFi有潜力为那些没有机会接受银行服务的人群（unbanked polulations）提供更便利的金融服务。
这些DeFi网站上公布的条款表明了法律运营实体和底层DeFi协议之间的关系并不明确。对这一问题的评估可能会需要考虑包括治理结构、利润流向和知识产权在内的因素（注：这不是一个穷尽的清单）。考虑到现有的法律框架倾向于寻找到一个能对行为负责的主体，我们或许可以在智能合约和人工智能（AI）算法之间建立一个类比关系，以获得一些有用的指引。对于人工智能，欧盟专家委员会曾指出，最有能力控制和管理人工智能的一方，应该对其行为负责。相应的，运营实体能对DeFi协议有多大的控制权，预计会成为未来DeFi相关法律诉讼的核心问题。
来源：Bress
作者：Troyso (Trom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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