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段毓彤
印尼小哥和Instagram网红Irenezhao的NFT蹿红网络是近期加密圈的热点。有不少KOL、媒体乃至Irenezhao本人都称，这是一场草根创作掀起的创新方式，利用NFT为创作者变现提供了渠道。但IreneDAO和印尼小哥的走红本身并非因为“创作”，而是来源于权力的凝视。
在去年NFTSummer的第一波热潮中，最先走红的，是CryptoPunks和无聊猿俱乐部等头像类NFT。前者以新潮、硬核的像素风获得海量知名人士的青睐，后者以其精美的设计和厌世表情闻名。重要的是，它们都数量有限且表情各样，便于持有者彰显性格。它们走红的原因不难理解，正如BitMEX创始人ArthurHayes指出，头像类NFT的本质在于社会地位展示——无聊猿NFT全球仅有10000只，你有了其中一个，你就进入了这一席位有限的俱乐部，你的财富实力和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观点：去中心化保险可以避免DeFi领域风险蔓延:加密货币交易所ShapeShift的报告指出，去中心化保险可以避免DeFi领域的风险蔓延。DeFi具有以前的加密货币牛市的许多特征，即不可思议的收益、极端的波动性和巨大的风险。报告称，去中心化保险协议为加密货币用户提供了一种限制下行风险的方法，并且正在大力解决这些挑战。（cointelegraph）[2021/4/28 21:04:58]
这一启示可以再发散些。清华大学科学史系副教授的胡翌霖指出，重要的不是图像本身，而是“权力”。据其分析，“权力”经常与“财富”并列，都是人们趋之若鹜的对象，两者经常可以互相转化，但又并不完全等同：在现代的市场经济和货币体系下，财富是可以被均质化计量从而可以互相转换，比如张三的100元和李四的100元是完全等价、可以互换的，但“权力”是不可互换的，即便是交通局长和药监局长都是局长，从权力大小的尺度而言可以说他们“一样大”，但两人所拥有的权力是不可互换的，也即“位置”本身是独一无二的。
观点：加密货币市场或将继续增长:鉴于Coinbase的业务与主要加密货币的表现密切相关，如果市场出现明显回落，营收增长势头有可能逆转。前Coinbase高管Hunter Merghart表示，加密货币公司最终需要找到分散收入来源的方法。目前市场仍处于投资阶段，整个加密市场将继续增长。加密交易平台Luno首席执行官Swanepoel表示，比特币如果出现回调，可能会确立一个新的基准水平，并在基准线上继续增长。[2021/4/14 20:20:12]
以此再看印尼小哥的自拍和Irenezhao的NFT，其走红原因也就不难理解了。
观点：比特币有望成为价值储存和通胀对冲工具:美国正在印制美元并大幅削减利率以帮助民众。随着美国注入数万亿美元刺激经济，由于大多数美国人不拥有资产，可能将经历的是购买力减弱。LiquidApps首席执行官Beni Hakak认为，比特币有机会将自己打造成价值储存手段：“COVID金融危机是比特币作为一种资产类别所经历的第一次危机，虽然有人预计比特币的表现与黄金类似，但它导致比特币价格大幅下跌。随着世界经济开始重新开放，比特币的复苏相当不错，表现优于标普自低点以来的表现。随着比特币减半，这一事件在历史上一直伴随着牛市，看看比特币能否作为一种对冲通胀和价值储存的工具而被接受，将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在比特币减半的同时，法定货币正在扩大供应量。随着市场上对通胀的担忧再度出现，可证明稀缺性的资产被认为处于有利地位。量子经济学创始人Mati Greenspan认为，随着大规模量化宽松政策的推出，比特币将因供应稀缺而保持其未来价值。“比特币就像黄金和白银一样，可以对冲通胀。因此，如果这种货币创造的可能情景碰巧引发了通胀，那么黄金、白银和比特币很可能会对这种货币保持价值，并充当有效的对冲工具。”（Cointelegraph）[2020/5/17]
尽管Irenezhao将其NFT系列标榜为一场“全球草根运动”，并“为人民服务”，但其本质是一场带有营销目的的“自我物化”行动：Irenezhao大多数的NFT都穿着暴露、妆容精美，每一张照片都带有“IreneDAOTRIBEPASS”的字眼，除此之外除了一些口号式的meme文字外，再无更多信息。
声音 | 观点：在数字货币的挑战下，央行需要扩大其职权范围:开普敦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Co-Pierre Georg、哥伦比亚大学法学院比较法教授Katharina Pistor联合发文称：数字货币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传统意义上，货币体系的守护者——央行——只专注于货币政策和金融稳定。引导金融创新远远超出了它们现有的职责范围。但考虑到改革的步伐，他们可能别无选择，只能尽早扩大自己的职权范围。（Project Syndicate）[2019/8/5]
而在印尼小哥这一端，据Vice采访，这位来自印度尼西亚中爪哇省22岁的大学生SultanGustafAlGhozali从大一刚入学起就每天坚持拍自拍，一直坚持了五年，原本希望通过这样的记录，到毕业时，给自己一个纪念和交代。在接触到区块链和NFT的热潮后，他才改变了主意。在他近千张的自拍中，大多数形象都非常质朴——皮肤黝黑、脸颊削瘦、背景单调，大多数时日只套个T恤衫就拍了，对掌握财富和权力的高地位人士来说，这些照片可堪称十足的“屌丝”形象。
人们想买IrenezhaoNFT，因为跻身“美女”的“俱乐部”很光荣，似乎可以借此“拥有”某些与“性”有关的东西；人们会买印尼小哥的自拍是因为，“高等人士”借“购买”这一举动实现了对典型底层人士的俯视。从Irenezhao的受众大多数都是男性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也因此，其NFT走红后，甚至有人PS了Irenezhao的打码裸照，并上架了Opensea，目前地板价为0.069ETH。
事实上，NFT当然有创作者变现的价值，它也天然地适用于此。但技术本身是中立的——没有一种技术诞生下来就具有有益的社会效用，其价值来源于使用它的方式。与Irenezhao或印尼小哥单纯将自拍作为NFT变现有别，有不少加密项目正在探索将NFT作为创作权划分的工具，这一前景值得期待，届时真正的“创作者”将受益于此，而大量“同人创作”的争议也有望得到解决。
回到IreneDAO事件本身，NFT也并非“行为展示”和赚钱那么单纯。Irenezhao本人是Polkadot某借贷协议的营销官，同时她也在构建自己的「社交收藏品」平台，她牺牲自我形象背后，有着强大的营销目的和营销技巧支撑。
IreneDAO和印尼小哥的自拍NFT当然是有“价值”的，每一个NFT都是掌权者对低位者的凝视。但，那是你想要提倡的价值吗？价值同样是中立的，它的“好坏”与否只看你创造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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